张大千
仕女
1950
立轴,设色纸本
82.5×46.5 cm
20世纪50年初,张大千取道香港赴印度举办画展。3、4月间,张大千考察印度西南部文达雅山阿旃陀石窟,临摹壁画,为他的笔端注入了新的素养。5月,到达印度北部喜马拉雅山南麓大吉岭。这里山峰雄奇,烟岚变幻无穷,令其不忍离去,于是赁屋暂居,流连盘桓数月之久。张大千自谓“大吉岭时期,是我画多、诗多,工作精力最旺盛的阶段……目力当时最佳,绘的也多精细工笔”。
此幅绘身披纱丽的印度仕女。仕女云鬓饱满,蛾眉淡抹。所着纱丽衣纹线条圆劲流畅,极富质感。张大千书“印度纱丽即佛经所谓天衣……相传昔有公主服七重纱丽,犹见肌肤。敦煌二百六十八窟有盛唐大士,亦画纱七重,每惊神妙”可知,画家借鉴在敦煌临摹壁画所习得的手法,以爽利的气韵复合春蚕吐丝的描绘法,精心勾摹出了“薄于蝉翼”的纱丽轻盈的质感。人物不事背景,仅以两枝折枝花渲染幽静素雅的气氛,营造出一种壁画的装饰性。一百合,一牡丹,亦有富贵吉祥的寓意。
据题识,张大千此幅是寄赠老友台静农,是对老友的良好祝愿,也是慰藉彼此的乡愁。正如画中仕女,眼眸微微低垂,在富贵娴静中,有一丝怅惘,道尽了“寂寥秋色无人赏”的愁绪。去国离乡,张大千只有借助画笔,抒发出对亲朋故旧的思念。
(李寒凝、杨之歌 编写,2021)
